江袖亭每天都陪他在图书馆待到很晚,薄霁有些题不会,他还会给薄霁讲解。

每当这个时候,薄霁就会夸他,“宝宝,你在数学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江袖亭被夸得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偏科严重,你没科都很均衡,你比我厉害多了。”

薄霁笑着揉揉他的头,“我们两个都很厉害。”

江袖亭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九月份的夜晚,仍旧燥热不堪,俩人在图书馆待到闭馆才出去。

林荫道上行人匆忙,偶尔遇到熟人,打过招呼后,江袖亭大大方方地跟薄霁手牵手离开。

“宝宝,明天周末,想出去玩吗?”薄霁突然问他。

江袖亭一愣,“你想去哪儿玩?”

薄霁摇摇头,“暂时不知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他就是单纯地想出去走走,不想整天待在室内。

江袖亭想了想,说:“上次邬南说想去爬山,要不然我们一起去?”

薄霁点点头:“可以,我给宁逸打电话,我们晚上去,明天早上可以看日出。”

拨通宁逸的电话说明情况后,薄霁让他们来家里住,免得宿舍门禁出不去。

宁逸答应了,让他们去学校门口,他和邬南正好在那边。

经过邬南的不懈努力后,宁逸总算答应跟他在一起,俩人几乎天天黏在一起,主要是邬南黏人。

刚见面,邬南就问:“你俩吃饭没?”

“都几点了才想起来问。”江袖亭说,“你怎么越来越马后炮了。”

邬南满脸无辜道:“互相不打扰对方的二人世界,不是你说的吗,现在怎么还怪起我来了?”

被拆穿,江袖亭有点儿窘,幸好宁逸帮他说话,“亭亭肯定也是想跟我们聚餐了才这么说的。”

江袖亭忙道:“学长说得对,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

邬南翻了个白眼,“前天我们还一起吃饭。”

江袖亭:“……”不拆穿我你会死吗?

他瞪了邬南一眼,拉着薄霁走了。

邬南毫不在乎地牵着宁逸的手走在他们后面,“怎么突然想起来去夜爬?”

“心血来潮不行吗?”江袖亭有些激动道,“我还没夜爬过呢,想想还挺激动的。”

“我也没去过。”薄霁接话。

江袖亭笑着看他,“真好。”

希望以后能跟薄霁一起经历很多对方没经历过的美好的事情。

邬南在后面说他俩腻歪,被宁逸说了,他就撒娇假装难过,要宁逸亲他,江袖亭听着,格外嫌弃邬南。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薄霁的唇,他已经很久没跟薄霁接吻了。

不知道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因为要夜爬,睡一半起来会更困,所以四人决定直接通宵,反正明天周末不用上课。

凌晨一点,四个人叫了辆出租车从市区出发,去隔壁市的知名景点——栖梧山。

他们到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山脚下很多人,和他们一样都是来夜爬的。

耗时三个小时,又是步行又是缆车的,四个人总算抵达山顶。

夜幕像是被一把剪子从中剪开,有天光漏出来,缺口越来越大,直到黑暗彻底散去。

江袖亭累得不行,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薄霁身上的。

“太阳出来了。”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江袖亭顺着看过去,正好看到太阳缓慢地从远处升起,橘红色的光一点点占据整片天空,至此,天光大亮。

阳光打在身上,发梢和睫毛上的露水渐渐散去。

人群中突然爆发一阵欢呼声,江袖亭侧头,发现邬南在吻宁逸。

好大胆,他有点羡慕。

下一秒,下巴被人捏着转过去,江袖亭惊愕地看着薄霁越凑越近,直到冰凉的唇相互贴在一起。

新一轮尖叫声爆发,所有人欢呼着祝福他们。

人声鼎沸中,他只能听到薄霁急促的呼吸声。

下山的时候,江袖亭实在没力气,宁逸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四人直接坐缆车下山的。

简单吃了点早餐后,四人随便找了家酒店入住,洗完澡倒下就睡,睡到晚上十点才起来回家。

原本江袖亭想呆一晚再回去,但薄霁最近认床,他怕他休息不好,就直接来了个特种兵暴走。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四个人默契地两两分房,直接去睡觉。

翌日中午,总算睡饱的江袖亭睁眼就看到薄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表情温柔地盯着他看。

薄霁低头亲了亲他,“宝宝,早。”

“嗯,早。”江袖亭扑进他怀里,使劲蹭了蹭才说,“熬夜好累,以后不熬了。”

薄霁点头答应,“好,听你的。”

江袖亭嘿嘿傻笑两声,继续在薄霁怀里蹭,薄霁揉揉他的头问:“肚子饿吗,想吃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