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了一些痛苦:“她连我这个祖母都不愿意认,不愿意见吗?”

谢宜笑道:“陆老夫人说笑了,这不是她愿不愿认想不想见的问题,而是您想不想认想不想见,若是想,便为她当年受过的苦主持公道,还她一个公平正义。”

“您连这点公平正义都不愿给她,不愿怜惜她,有什么资格问她愿不愿认你,想不想见你?”

陆老夫人又噎住了,但是又说不出还为明镜主持公道,处置她儿子儿媳的话。

谢宜笑轻笑了一声,仿若是讥讽不屑。

陆老夫人当然不会为明镜主持公道了,儿子是她亲生的,而且现在又有了孙子孙女,就算是她对明镜有愧,却也只是心中有愧而已,纵使她能哭瞎了眼睛,能在佛前祈祷忏悔十几年,却也不会去动自己的儿子。

甚至当年她那个儿子下毒杀妻,她知道之后,选择了为其遮掩。

明镜这一辈子都不会认她,也不会原谅她,纵使她在佛前跪五百年忏悔。

“既然事情已经谈好了,我们也该告辞了。”谢宜笑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而后转身离开,自她进门以来,连坐都不曾坐下,茶也没用上。

“多谢陆老夫人款待,茶我也不喝了,您自个慢慢品好了。”

陆老夫人看着一行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瘫了一样,一动不动,最后忍不住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最后失声哭出声来。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就不应该!若不然也不会”

“她说得不错,是我恩将仇报,是我的错!”

她忍不住伸手捶自己的胸口,痛哭不已:“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那是我儿子啊!我能怎么办!让他去死吗?!”

她当年算计得好,可是不知这个儿子竟然如此歹毒,敢下毒杀妻,杀妻之后为了讨好想要娶的女子,而后弃女。

她自己心里都想骂一声畜生,可又是她自己亲生的,怎么下得去手。

雪鸢不认她,不愿见她,也是她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谢宜笑一行人出了门便匆匆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路上的时候明心还觉得痛快,发出哈哈的笑声。

说到兴奋之处,她还觉得有些可惜:“要是能动手多好,我明心定然要亲自打肿她的脸,死老太婆,怎么不早点死,留在这世间害人!”

谢宜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这里佛寺,虽然知晓你是这么想的,但也别说出来。”

明镜听见声音,匆匆来开门,见三人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姑娘,你们回来了,如何了?你们没事吧?”

明心上前去拉她的手,亲亲近近的,有些得意道:“当然是将她们打得哭天喊地的,怼得她们说不出话来,不过都是我和姑娘的功劳啦,青螺她只会做柱子,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青螺闻言双手抱在胸前,而后抬头斜眼看她。

这丫头翅膀也硬了,都敢编排她了!

明心小心肝一抖,忙是低头:“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青螺师父最厉害了,虽然没有开口,但是镇压全场,有青螺师父在,我们才能放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