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下午基本就没什么其他事情,月珑跟坐对桌的实习生小姑娘拼单点了份咖啡外卖,坐在位置上慢悠悠地喝,报社今天下午解放得早,特意腾出时间留给各小组团建。

月珑搭同组姐姐的便车,路上跟江寂然发微信,跟他打招呼今天不用来接,江寂然过问了几句,月珑眼睛不离开手机,摁着键盘噼里啪啦回复一通,手机屏上绿框白框相切交错,旁边开车的姐姐在等红灯的时候瞥了一眼,打趣道:“一看就是在热恋期,我跟我老公刚谈恋ai时也这样。”

月珑正在打字的手一下顿住了,将碎发收拢到耳后,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

热恋期,哪儿像了?

聚餐地点选在韩料店,牛骰子r0u和五花r0u在铁板上冒着油花滋滋作响,烤得表层焦香,腌苏子叶酱浓味正,冰渣冷面酸甜爽口,月珑没忍住,也跟着喝了几杯烧酒。

肯定没醉,至少她还意识十分清醒地跟出租车师傅说对了目的地。

下了车,推开栅栏,大门的密码锁仍然保留着她的指纹,月珑摁一下拇指,门就打开了。

别墅还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原样,月珑没有开灯,独自打赤脚在黑暗中穿行,走过玄关,路过客厅,厨房,接着扶住把手,一步一步磕磕绊绊地攀上楼梯,凭记忆中的布局在房间里搜寻0索。

饮完酒的后劲好像这时才缓缓涌上来,背脊间漾起奇异的暖意,脚下软绵绵地,突然觉得好疲惫,很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月珑找到卧室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脚步虚浮地晃到床边倒下,他残留的气味像是一罩疏淡又深刻的纱,将她默不作声笼罩其中。

月珑闭上眼睛,两行饱满的泪就流了下来。

朦胧之中,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贴在自己肌肤上,月珑努力睁开惺忪的眼睛,周围的一切却都好像镶着一层毛边,看不真切。

一个高大的身影靠近她,拿着一块热毛巾为她擦拭身t,“下次一个人别喝这么多酒,”她听见他说。

炽乍的灯光有些刺眼,月珑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扭开了脸。

握住的拳头被大手温和地推开,sh毛巾包裹住指头一根一根擦拭g净,像是感受到她的抗拒,江明深叹口气,在她的额头轻柔落下一吻,似是叹息:“为什么总长不大呢?”

“可是你说过不会丢下我的。”月珑把泪痕刮花的脸埋进他的衣襟,执拗地想要追寻出一个答案,喃喃:“是你撒谎了,还是当时你想过,后面就不这样想了?”

没有办法保证情人的誓言兑现,也不能迫使今日的他驻足留下,ai怎么能是这么软弱没有力量的东西?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决定放弃我的?”

江明深只是敛低眉目无声凝视着她,就像责备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拇指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终究还是纵容:“不哭了,再哭不漂亮了。”

其实还想追问:“你ai上别人了吗?”“她b我好很多吗?”“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这样仪态尽失歇斯底里,你到底凭什么?”

但明显他不想再听下去。

酒后的眩晕侵蚀每一根神经,月珑终于松开紧捏在手心的衣角,像是被ch0u光所有力气,转过身,神形颓败地背对着他。

床悄然塌下去一侧,一只有力的手搭上腰间将她搂进怀抱,热度源源不断贴背而来,月珑哀痛sisi咬紧牙关,不让身t的震颤泄露秘密。

一整晚失眠。

半夜江明深起床,坐到床边点燃一支烟,怔楞半晌,又似乎怕影响她,月珑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脚步声走远,余留一室疏淡的烟气。

故作姿态绷紧的背脊松懈下来,难言的酸涩涌至喉头,吞不下呕不出,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局面?

天际擦亮的时候,他重新回到她身边,带着满身烟味。月珑无心再装睡,翻过身,哑着嗓子,“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哥哥,送我回家好不好?”

她没说过自己搬去了哪里,江明深却自发将车行驶到了公寓楼下。

天se逐渐大白,路上零零星星已有行人。

月珑怎么会不清楚,大哥在她身边安cha了眼线,她去了哪里,跟哪些人有交集,生活轨迹怎样展开,有关于她的一切,其实他一直都知道。

掰开车门锁,月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一只灼热的大掌攥住她的手,月珑的视线随着手臂曲线上移,对上他坚毅y朗的脸。

经过兵荒马乱的一夜,大哥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惫,淡淡的青se覆盖眼睑下方,下巴已经冒出了些许刺荏的胡茬。

解开安全带,江明深拉过月珑,掌住她的后脑勺欺身压过来,g燥炙热的唇印上她的唇,鼻息间浓郁辛辣的烟味刹那侵袭摄住她的感官。月珑被囚禁在坚y躯t与背椅之间狭小的缝隙,x腔氧气被贪婪掠取越发稀薄。

身躯疯狂扭动挣扎,月珑双手拍打,拼命推开压迫在自己上方的坚实x膛,江明深挪后了半寸,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