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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奇葩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esp;&esp;但是旁边摩罗本土的小老头，李老就不一样了。

&esp;&esp;他本身就是个小老头中的小老头，性格古板，肖兰时一来，他一双阴沉的眼睛紧盯着肖兰时，像是要把他千刀万剐了一样。

&esp;&esp;肖兰时一面陪笑着，一面走上来，蹲下身，把李老气掉的那两片假白头发捡上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塞到李老的手里，拍拍：“那什么……李老，您东西掉了，帮您捡起来了，不、不用谢了啊。”话音刚落。

&esp;&esp;“朽木不可雕也！”

&esp;&esp;肖兰时竖起耳朵停训，李老说什么，肖兰时就一个劲儿地点头嗯嗯嗯，态度好得不能再好，骂了一会儿，李老也累了。

&esp;&esp;金雀见缝插针地清了清喉咙，看着底下人，道：“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那现在就开始，如何？”

&esp;&esp;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旁坐了六个人。

&esp;&esp;金雀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他左右旁边分别是黄老和李老，再往后是卫玄序和金康夫人，最后末端，是坐得身形歪七扭八的肖兰时，一个劲儿地吃桌子上的小点心。

&esp;&esp;甚至吃完了自己盘子里的还伸手去偷卫玄序的。

&esp;&esp;卫玄序眼底抽抽，但最后还是伸出一根指头，把碟子往肖兰时的那边推了推。只不过眼底很嫌弃就是了。

&esp;&esp;紧接着，金雀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张羊皮图，而后平铺在桌面上展开。

&esp;&esp;肖兰时一面嚼着小点心，一面抬眼望过去。

&esp;&esp;这张图他算是熟悉的，就是金雀那天画的那张类似，不过这一张显得更加细致，更加精准了许多。

&esp;&esp;金雀环顾了一下在座的脸色，沉声道：“今天突然叫大家前来，想必诸位也应该心里猜到一二了。”

&esp;&esp;肖兰时慢条斯理地一面嚼着小点心，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在座人的脸色。猜到一二？

&esp;&esp;这话说的有点太谦虚了吧。

&esp;&esp;别说在整个云起，哪怕就是在这间议事厅的外头，旧部弟子的那一声声呼喊，都不用怎么张耳朵，那些话那些口号就自动往人的耳朵里塞。

&esp;&esp;就算是再傻的，也都知道今天来是干嘛的。

&esp;&esp;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非也就是两条路，一个是打，一个是降。无论选择哪条，未来的血雨腥风和死人都不会少。

&esp;&esp;金雀话一出，底下人除了肖兰时和卫玄序，剩下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esp;&esp;突然，金雀扶着拐杖直起了胸膛，双手撑在地图上，睥睨着底下桌子旁的大家：“今日我叫诸位前来，不是来商议，是来支会各位一声。”哦？

&esp;&esp;一听这话，肖兰时挑起了眉，也暂时停下了嘴里的点心，望向金雀。

&esp;&esp;金雀毫不避讳他的目光，先是眼神沉稳地在他脸上撇过，而后又向旁边人身上掠过，他的眼神很稳，肖兰时那么那么熟悉他的人，几乎在金雀的眼底都看不到什么波澜。

&esp;&esp;旧族弟子们连夜赶制出来的七叶莲旗帜高高悬挂在金雀的背后，偌大的七彩莲花影子，若隐若现地勾勒在金雀的侧身上。

&esp;&esp;莫名其妙地，肖兰时突然觉得他隐隐约约有了一城督守的威压。

&esp;&esp;“我之所以叫诸位前来，自然是因为现在我摩罗处于危机关头，诸位不论是何出身，目的为何，既然能一同坐在这张桌子上，那就说明一件事。”

&esp;&esp;他顿了顿，缓声道：“为了共同的利益，我们谁也离不开谁。”啧。

&esp;&esp;闻言，肖兰时没忍住，在心里突然咂舌一声。

&esp;&esp;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也的确符合金雀这个小奸商的身份，话糙理不糙，的确像他说的那样，金雀李老何金康夫人自然不用说，他们本身就是摩罗旧族出身的，若是旧族彻底被打垮了，恐怕他们的处境将会举步维艰；黄先生本不相干的，可他自己硬是要卷进摩罗的争端里，现如今已经越陷越深，也并无撤退之意；而最一边的肖兰时和卫玄序，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摩罗到底是谁能坐上督守的宝座，而是麻娘，这个能唤回卫玄序魂魄的蛇妖。肖兰时知道，若是他们不蹚进这趟浑水，也自然拿不回卫玄序的魂魄。

&esp;&esp;显而易见，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能脱得了干系的。

&esp;&esp;忽然，一向沉默的李老忽然抬头问：“那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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