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状,肖兰时心一横,一咬牙:“师父别生气了,我把那卷《长安策》背下来还不行?”

&esp;&esp;卫玄序:呵呵。

&esp;&esp;“再加上那《荆棘录》?”

&esp;&esp;卫玄序的脸色稍作缓和。

&esp;&esp;最后,肖兰时一狠心,拿出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再加上《千家诗》,换师父一笑,可好?”

&esp;&esp;卫玄序终于拿起桌上的杯子,没什么好气:“那叫《万家诗》。”

&esp;&esp;一见卫玄序又好了,肖兰时立刻换上涎皮赖脸,吧嗒一下抱着臂往旁边的凳子上那么一坐:嘿嘿。

&esp;&esp;卫玄序没理他,抿了口水。

&esp;&esp;肖兰时把下巴抵在手臂上,开始没话找话:“诶,师父,你们几个人看上去都认识好久了,什么时候认识的?”

&esp;&esp;卫玄序放下茶杯,用帕子擦净了唇边的水渍:“自幼相识。”

&esp;&esp;“所有人都是么?”

&esp;&esp;“除了金雀。他年纪小。”

&esp;&esp;肖兰时“喔”得点了下头,好奇道:“那守宗朔为什么要叫俞稚昭姐姐啊?他们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esp;&esp;提起这个,卫玄序罕见地起了兴趣,道:“不是。”

&esp;&esp;肖兰时静静听着他说,时不时还发出个笑猛地把他的话打断。

&esp;&esp;根据卫玄序的说法,元京和广饶的关系一直很好,因此两城的氏族大家来往得也就密切了许多。俞稚昭和守宗朔也是因为这么个原因相识的。

&esp;&esp;那时候两个人都不怎么大,具体的年龄卫玄序记不清了,大抵也不过六七岁。按理说,守宗朔比俞稚昭大上两岁,他才应该是兄长,只不过俞稚昭从小性子骨子里便傲,向来只尊称能入得了她眼里的。

&esp;&esp;而当时的守宗朔小小的一只,长得还没俞稚昭一个女孩子高,皮肤还黑黑的,按照寻常的审美来看,这孩子就像是个黑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