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人形挣扎两下,忽然就像是死木一样倒下了。

&esp;&esp;肖兰时环视四周,瞬息之间,四周已没有一个活人。

&esp;&esp;他失神地望着自己的手掌,他从来都没有感受到体内的真气如此丰盈,像是一片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汪洋,他独身立于广阔的洋流中心,四面八方的滔天巨浪都在他的脚下向他俯首。

&esp;&esp;不远处,黑色无脸的女人坐在长亭的走廊上,正踢着脚看他:“怎么样?如果你愿意,我就把我的力量全都给你。”

&esp;&esp;肖兰时走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冷目问:“你是谁?”

&esp;&esp;女人发出悦耳的轻笑声,双手缓缓缠绕上他的手臂:“我就是你,你就是——”

&esp;&esp;肖兰时的手掌突然用了力,虎口抵着女人的下巴:“我来元京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是不是都和你有关?”

&esp;&esp;女人笑笑,不予否认。

&esp;&esp;“你想要什么?”

&esp;&esp;女人不答,反道:“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esp;&esp;突然,远处的天空上突然传来一道爆鸣。

&esp;&esp;肖兰时连忙闻声望去,只见祁安山的方向升起一枚信号弹。

&esp;&esp;那彩色的烟花猛得在他心里一抖,祁安山上藏着的一众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出信号弹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山上驻守的侍卫发现了众人的踪迹!

&esp;&esp;“妈的。”

&esp;&esp;肖兰时低骂一声,连忙要跑。

&esp;&esp;可那黑色的女人伸出黏液般的臂膀,紧紧拉住他。

&esp;&esp;肖兰时想要甩开她,可那女人忽然幻化成了一团黑雾,猛地撞进肖兰时的体内。她的声音飘在肖兰时的脑海:“带我去吧,我能帮你。”-

&esp;&esp;不久前的地穴内。

&esp;&esp;卫玄序匆匆推开众人的屋子,问了一遍又一遍:“你看到肖月了吗?”

&esp;&esp;众人一片迷茫的眼神中,只有施行知缓缓道:“刚才我见到他了。”

&esp;&esp;卫玄序焦急道:“在哪?”

&esp;&esp;施行知指着打水的地方,道:“刚才他在那里跟我说话,问我山下的侍卫几时轮岗,又问我现在是什么时辰。然后,”他又指了指相反的方向,“他就向那里跑了。”

&esp;&esp;卫玄序忧慌地望向施行知指的方向,那漆黑的长廊只通着一条路,就是地穴的出口。

&esp;&esp;是时,江有信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上来,问:“怎么了?”

&esp;&esp;卫玄序皱眉望他,道:“肖月不见了。”

&esp;&esp;闻声,江有信的睡意立刻醒了,脸上也露出同样的忧虑:“肖月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定然是有什么事发生了。玄序,你实话告诉我,最近你们身边是不是有什么事?”

&esp;&esp;卫玄序盯着他,犹豫片刻后,便把事情的原委与他说了一二。

&esp;&esp;听后,江有信“啧”了声:“怪不得刚才你俩看见我就好像是有杀父仇呢。”转而又道,“我相信肖月他心里有数,不过玄序你要是不放心,我随你前去祁安山上找他一找。”

&esp;&esp;卫玄序点了头,两人稍微商量片刻,便立刻向地穴出口去了。

&esp;&esp;走廊里的说话声惊动了其他人,大家都陆陆续续从房间里走出来,施行知一一告诉了他们原委。

&esp;&esp;俞稚昭道:“既然玄序和有信已经去了,想必他二人应有对策,我们且暂时在这里等他们,子时也快到了,万万不可轻举妄动。”众人点了头。

&esp;&esp;几番谈话间,大家一应便散开了。

&esp;&esp;金温纯一转身,发现金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从房间里走出来了。

&esp;&esp;他身上只披了件单衣,脸色苍白,金温纯忙上前:“阿雀,不是刚吃过药?你快——”

&esp;&esp;话音未落,金雀扔了肩上的单衣:“哥,我也去帮忙找。”

&esp;&esp;“阿雀!”金温纯急得大喊。

&esp;&esp;金雀回身瞪着他:“我不能总当废物。哥。”

&esp;&esp;他说这话的时候,金温纯一愣。

&esp;&esp;金紧接着,金雀趁机挣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地穴外奔去。

&esp;&esp;“阿雀!回来!!”-

&esp;&esp;卫玄序和江有信二人在祁安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