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了。”

&esp;&esp;卫玄序看向他,同样一脸担忧:“你也想起来了是么?”

&esp;&esp;肖兰时探进他的眼睛:“刚才在大牢里的那个囚犯,就是因为吃了这树上的东西发疯死了的吧。”应声。

&esp;&esp;“啊——!!”

&esp;&esp;“母亲啊——!神明啊——!!”

&esp;&esp;书生们毫无顾忌地走进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他们在蓝紫色的火焰中挣扎痛苦,皮肉烧焦的味道一瞬间回荡在整片院落的上空之中。他们依旧嘶吼着,痛苦着,不断上前,肖兰时一开始在后面喊,但当他看到在火焰中,他们脸上的笑容时,肖兰时便惊撼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esp;&esp;他们脸上那笑容,是由衷地幸福、快乐。仿佛被那片火焰燃烧是他们的极乐。

&esp;&esp;“肖月!”突然,卫玄序惊呼一声。

&esp;&esp;下一刻,肖兰时的面上便盖住了卫玄序的手。

&esp;&esp;背后卫玄序警惕的声音响起:“空中的气味变得浓了。”

&esp;&esp;肖兰时眉头紧皱,望着燃烧的巨树:“烧死了几个人。我怎么好像觉得……这东西长得更高了?刚才那树上的分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不是该一人高的地方……?”

&esp;&esp;正说着,眼前的蓝紫色火海突然剧烈地跳动一下,一个漆黑的鬼脸隐约闪动一瞬。

&esp;&esp;肖兰时敏锐地捕捉到:“我看见那鬼了!”

&esp;&esp;下一刻,他的身形便要动。

&esp;&esp;可在他背后,卫玄序急忙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你做什么去?”

&esp;&esp;肖兰时回过神:“那鬼,既然这么恰好出现在这儿,说明肯定有什么蹊跷。”

&esp;&esp;“不行。”卫玄序不假思索。

&esp;&esp;肖兰时先是一愣,旋即脸上划开恍然的笑意:“卫曦啊。”

&esp;&esp;他顿了顿,背后的火光模糊了他的背影,吹起的热风也卷起他的衣带。在卫玄序的眼里,背后的火焰,和他的肖月,似乎此刻已然融为了一体。

&esp;&esp;莫名其妙地,他的心漏了一拍。

&esp;&esp;“你忘了么?论火,天底下没有什么火比得上肖家的银火。我知道背后还有你,我不会冒险,你不要担心。你就在这儿等着我。还记得萧关的那首古老的战歌,《朝晖》么?以前我老唱给你听的那首。”

&esp;&esp;卫玄序喉结上下动了动。

&esp;&esp;紧接着,肖兰时抬起左手,轻轻一遍,手心上空立刻出现了一个由银火化作的小人,和肖兰时长得一模一样。他手腕一翻,那个银色的小人便趴在了卫玄序的耳边。

&esp;&esp;肖兰时含笑看着他:“一首歌我就回来。”

&esp;&esp;风里飘零着奇怪的焦香味,对面是扑面而来的热浪。而在与眼前人不足一臂的对视凝神中,卫玄序忽然才察觉,眼前的肖月已然不是那个只会一味躲在他身后的小屁孩。他叫肖兰时。把六城的云雨都搅得天翻地覆的肖兰时。

&esp;&esp;于是默了两息,卫玄序缓缓松开了他的手:“一首歌的时辰。你若回不来,我就去跳河。我们水深火热地死。”

&esp;&esp;闻声,肖兰时噗嗤一声笑起来:“说什么屁话呢。走了。”拍了两下他的肩膀,身形便划着惊蛰剑尘直入火海。

&esp;&esp;卫玄序留在原地。耳边,那个巴掌大的小肖月已然开始幽幽地哼唱,咿咿呀呀的,唱的和真的肖月唱的一样难听。

&esp;&esp;卫玄序低头笑了下,喃喃自语般:“谁跟你说《朝晖》是战歌了。写的明明是思念。思念征战的故人。你的文墨,还真是半点不通。”-

&esp;&esp;凭借着惊蛰剑的托举,肖兰时进入火海后,如鱼得水地在跳动的火焰和不断下落的枝干间隙中穿梭。

&esp;&esp;这棵树走进了,才发现实际上比他远看上去还要大。

&esp;&esp;他谨慎地在树藤之间寻找着恶鬼的气息,可除了空气中稍许残存的浊气外,一丁点儿都捕捉不到那鬼的气息。奇怪。犹豫了片刻。

&esp;&esp;突然,肖兰时尽数把所有的真气都收入体内,一时间,周遭的火焰纷纷像是饿狼一般,争先恐后地向他扑来。若是卫玄序知道,恐怕干脆削尖了肖月的脑袋也不会放他去。

&esp;&esp;蓝紫色的火焰渐渐爬上他的衣袖,烧出了密密麻麻的好些洞。

&esp;&esp;可肖兰时只是盘腿坐在惊蛰剑上闭目养神,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