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咻一声——又是一阵熟悉的天晕地转。

&esp;&esp;白色的真气漩涡中回荡着他的呐喊:“娄前辈我还没说开始啊!!”

&esp;&esp;紧接着干脆利落的啪一下,醉春眠这边的灵门就被麻娘麻利地关了上。

&esp;&esp;小石头愣愣:“麻娘娘,肖肖他——”

&esp;&esp;话音未落,立刻迎上了麻娘一个利落的眼神:“我这辈子最痛恨啰啰嗦嗦的男人。”说着,便转身离去,剩下宋石和郑哀两个人呆愣地大眼对小眼。

&esp;&esp;良久,郑哀弯下身:“先扶卫公子到床上吧。”

&esp;&esp;话音刚落,宋石立刻先一步打开他的手:“我知道。不用你!”满满的、赤裸裸的敌意。

&esp;&esp;见状,郑哀不以为意地笑笑,望着宋石小心翼翼地把卫玄序搁置在床上,自己转而就出门打来一盆凉水,换上干净的毛巾。

&esp;&esp;见他拧干毛巾就要搭在卫玄序的手上,啪!一下,宋石立刻将那毛巾打翻在地上,连同郑哀端来的水盆:“你已经把公子害成这样了,你还想做什么?!”

&esp;&esp;听见训斥,郑哀脸上没有半分的恼色,转而又温柔地捡起地上的毛巾和水盆,过了不久,又端来同样的东西。

&esp;&esp;他没有说话,还是低着脑袋,认真地拧干毛巾,而后从软被里拉出卫玄序的一只手腕。

&esp;&esp;可下一刻,他的动作立刻一僵。

&esp;&esp;“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向温和乐呵的宋石此刻的语气冰冷,听得郑哀不由得微怔。

&esp;&esp;与之而来的,便是架在郑哀脖子上的一把弯刀,距离他的喉咙不住一条指甲缝的距离,刀锋上的寒气直逼上皮肤,郑哀知道,他甚至都不用动作,只需要一次呼吸,他的脖颈便会碰上那锋锐的刀尖,而后流出鲜血。

&esp;&esp;但下一刻,他的手,还是执意地将那湿润的方帕,盖上卫玄序的手腕。

&esp;&esp;与此同时,宋石手里的弯刀没入他的脖颈,一丝猩红的血丝就那么顺着刀柄流下来,在他干净的白领上炸开血花。

&esp;&esp;宋石的目光更冷。

&esp;&esp;而郑哀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低头,又从怀里掏出一只银色的桶罐,又从里头抽出几根银针。

&esp;&esp;默默道:“听刚才麻娘和肖公子的意思,卫公子如今的魂魄是被人暂时封在结界里,这对于他的肉身来说,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宋石公子你看,卫公子的嘴唇是紫的,那是他全身的血脉乱了。”

&esp;&esp;“还用得着你说。”尽管如此,宋石的目光还是下意识地看向卫玄序。的确如郑哀所说,每次开启唤魂之术的时候,卫玄序的脸色都难看得可怕。

&esp;&esp;紧接着,郑哀用自己的指肚细细搓捻着银针,像是往上面附加什么药粉。

&esp;&esp;“我虽不是修真之人,但是家父以前也是个医郎,不只是寻常人的害病,对于修真之人身上的咒术法门,也略思忖了一二。我也算是学到了些皮毛,可以用针灸的法子,暂时稳住卫公子的血脉,也算是为了肖公子争取些时间。”

&esp;&esp;紧接着,宋石的弯刀猛地往前又是一递:“你再动,我可就真刺了!”

&esp;&esp;可郑哀充耳不闻,捏着一根银针,迅速没入了卫玄序的手腕。

&esp;&esp;“我要刺了!”宋石的音调又高。

&esp;&esp;郑哀依旧不理会,快手又接着下了五六针,而后缓缓抬头,对上宋石愤怒的目光:“宋石公子,你看。”说着,欠身。

&esp;&esp;宋石低头一看,果然如他所说,刚才卫玄序还是乌青的嘴唇,此刻已然红润许多,面色看上去,也不似刚才那般苍白了。

&esp;&esp;紧接着,郑哀温顺地低下了头,施礼道:“若是没有旁的事,我便也先退下了。”说完就要走。

&esp;&esp;宋石立刻:“哎!”

&esp;&esp;郑哀转头,望他:“宋石公子可还有什么吩咐?”

&esp;&esp;闻声,宋石不好意思地踌躇两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你这儿……”

&esp;&esp;郑哀立刻用手掌捂住了脖颈,伤口连同鲜血。

&esp;&esp;他宽慰地笑了笑:“无妨。我去包扎便是。”

&esp;&esp;宋石更加不好意思:“那个、你、我……刚才都怪我急了,言语之中还有行为多有得罪,这是上好的舒痕药膏,抹上很快就能好……还有这些是我攒的所有的私房钱,全都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