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而迷人的,怎么可能是这副落翅仔的模样?怕是那丫头根本忘了这次的约会吧?

想着,卫天蓝摇了摇头,伸手自口袋中掏出钥匙,准备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感觉到腰间被一柄凉而硬的不知名物体抵住,接着,颈后便传来一阵刻意压低而怪异的声音。

“限你在一分钟之内交出所有的财物,否则,你就得死!”那人凶狠地道。

卫天蓝愣了好一会儿,直觉这声音好熟啊!

但是身处险境由不得他浪费时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他一个俐落回身,风驰电掣地擒住对方的手腕猛力一扭,疼得对方哀哀大叫咦?卫天蓝又是一愣。怎么是那个落翅仔女孩?

她大声喳呼道:“‘蓝月’,你下手这么重干么啦?

你忘了?我们六个里面就我不会半点功夫,你是存心要扭断我的胳膊啊?“

“是你?”黄蕊,这个大家都亲昵地喊她一声蕊的小妹妹?

痛得没心情再恶作剧,黄蕊怪异的声音马上恢复正常,以她清脆而独特的高八度嗓音哇啦哇啦地大声喊疼。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啊?”

“死丫头,又用这招诓人!”他当场赏她一记爆粟,疼得她缩起肩来猛躲。

面对被组织里所有成员当成亲妹妹般疼爱的黄蕊,卫天蓝防备的神情蓦然一松,无奈地摇摇头,对她的顽皮及可爱感到没辙。

他怎么差点忘了,变装是蕊最擅长的技法,竟还傻傻地站在她身旁等了这么久,甚至还偷偷地打量过她好几回都没认出她来?

这下子,他的逊可能要被组织成员笑上一整年了。

“自己本事不够、认不出我来,还有脸说?”她理直气壮地顶回去。

“谁叫你要打扮成这副可怕的样子?老实说,就算知道是你,我也不敢公然在大街上认你,以免丢脸。”

“唉呀,工作就是娱乐、娱乐就是工作,何必太严肃嘛!再说,人家的变装技术也需要常常练习,否则可是会退步的!”

黄蕊边说话、边纯熟地拿掉假发,拆下假睫毛卸下浓妆,然后在背包中取出一条花色长裙俐落地围在短裤外;不到三分钟,立即变成一个和刚才有天地之别的俏女娃!

卫天蓝揽住她的肩往不远处的公园走去。

“怎么会来台北?”

“废话,当然是有任务要办嘛!”

组织里的成员感情好得像兄弟姐妹,但他们之中有一项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除非由首领指派协助、除非对方主动求援,否则,他们绝不会主动去过问别人的任务。

这并非为了保持神秘感,也不是为了酬劳的归属问题,而是代表着,他们信任彼此的能力,相信成员们都有能力完成自己手中的任务。

“一切都还好吧?”

“ok!”她拍拍胸脯。“有我黄蕊出马,一切搞定!”

“谁问你了?我是问组织里的其他成员!”卫天蓝故意这么逗她。

黄蕊爱娇地瞪了他一眼。“早说嘛,害我浪费口水!嗯,大家都还好啦!大哥还是待在总部,若冰刚在欧洲执行完一笔轰动全欧洲大陆的任务。”

交谈至此,他们极有默契地互看一眼,虽然没说出口,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在若冰手中完成的究竟是哪一桩大案子。

“至于其他两位鲁男子,我就不清楚了啦!只知道雷哥大概在香港、烈哥在大陆,至于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那就好。”他爱怜地搂搂她。“对了!你既然身有任务,那必定很忙,为什么急着call我见面呢?”

“喏!”黄蕊自袖中滑出一片极小的光碟片。“大哥要我带给你的,他说希望对你会有所帮助。”

他只手接过光碟片放人口袋。“谢啦!既然东西送到了,你可以赶紧去忙你自个儿的事啦!”

“怎么,”黄蕊用她那双魅力十足的丹凤眼睨他。

“这么急着要赶回去?这么久没见,不想陪人家去pub玩玩吗?”

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一向无拘无束的卫天蓝心中居然有了不知所为何来的牵挂。然后几乎是马上地,他眼前浮现出一张怯弱而无助的脸随着墨黑的夜色逐渐加深,他心里实在很怀疑:她该不会真的被四周的寂静给吓昏了吧?

“我看还是不了。”卫天蓝忍不住拒绝了黄蕊的邀约。“改天吧!等我们完成任务,反正都在台湾,还怕没机会吗?”

“蓝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啦?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恋家!”黄蕊失笑着道。

卫天蓝也不着痕迹地回了她一句:“我不是恋家,是没有家可恋,ok?再说,任务时间紧迫,我可没心情到pub钓女人!你要晓得,摆平一个饥渴的女人是很耗费体力的,而我得多留些力气在我的任务上,免得被大哥k。”

他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逗得黄蕊格格娇笑。

“大色狼!算你掰得有理,否则,光看你刚才那副归心似箭的模样,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