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虚又挑了挑眉,语气多了两分老实:&039;&039;你知道我从地牢里逃出来是是藏在哪里吗?&039;&039;

他苦笑:&039;&039;其实在下并没有逃出来的本事,我是被关到饮春坊了。&039;&039;

饮春坊?

霎时间喻白川的世界天翻地覆,他神志不清的喃喃着:“饮春坊?”

怎么,会是饮春坊。

因子虚也觉得好笑。

当年他入狱之时,提刑官半夜来到地牢,为因子虚拿了一壶他最喜欢的竹叶青,百年好酿,酒香扑鼻。

那提刑官沈问道:“夫子,我有一计,可助夫子脱离苦海……”

话音未落,因子虚简直是要笑了,将刚刚倒在嘴里的酒“噗……”一下的喷到了提刑官的脸上,一边咳着,一边站起身来:“小饭桶,我来到这里不也有你的功劳吗,现在你又来装什么好人。”

他恶心至极,眯起眼睛,好像被这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液呛出了醉意。

平素许沉今说话就不留人面子,今日虽阶下为囚,却仍是一副傲极了的模样,许沉今不屑地笑了一声:“沈问,把我弄进来你也该伤了家门经脉,现在估计沈家那边也乱成了一锅粥吧。我是看不懂你了,你实在太蠢,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冥顽不灵!我可没有你这样蠢的学生。”

那副样子就像枯技攀血梅,脆弱又艳丽,高高在上又强装镇定。

下一秒,变故横生。

因子虚整个人被那沈问压了下去,俩人胸脯紧贴着胸脯,因子虚挣扎不得,只听得沈问一句:“夫子你可知,比起鸿鹄,你更适合做那笼中金丝雀”。

两股被粗暴分开的那一刻因子虚才知道大事不妙,一脚踹了上去:“停下。”

因子虚一下就捂着了自己的命门,喘着粗气后怕地往后缩了一下:“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因子虚曾经信赖的学生,现在的提刑官沈问……却步步紧逼,将指头插到因子虚的腰带里面,看他羞愤:“夫子什么都知道的。”

这太诡异了,太好笑了。

沈问就像一条吐着毒芯子的巨蟒蛇异,说话的声音且轻且柔,喉头耸动,就等着将因子虚拆吃入腹:“夫子,我并不是傻了。”

因子虚不知道,诧异于沈问那阴郁幽深的瞳,被他眼中的疯狂吓了一跳。

他只知道拼命地蹬开来人。

因子虚后知后觉,人家要的分明是他的后/庭花!!!

他早该察觉的才对,沈问这家伙早有异心。

“撒开。”因子虚的腿脚功夫实在是太差,退无可退之时早就衣裳半褪,玉白莹润的肩头上靠着提刑官乖乖巧巧的脑袋,他只好僵硬着脖子,挣扎得失力了只能东倒西歪,却被沈问不知好歹地用手揽着他的腰窝,皮肤紧贴。

指头仿佛要撕碎他一样贴着他的侧腰,沈问低头,唇齿挨近因子虚的耳畔,呼出的气急像火一样灼人,仿佛他将自己的理智也一并焚烧干净了。

提刑官沈问怪笑道道:“夫子一直说我不如别人,您总是说你之前养的孩子更聪明,说我就是一个饭桶。那现在呢?我也骗过了夫子一回了,夫子夸夸我,夸夸我……”

因子虚麻利地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肩头一颤,因为反击而愉悦了一下,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瞳孔一缩,一时痛快后又后怕了起来。

他看着沈问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佯装恶狠狠地把自己的衣襟拢了回来,手心却还在抖着,因子虚把头一偏:“我以前教导出来的孩子可不会像你一样以下犯上。”

沈问的笑容突然就扭曲了起来,他一把捏住了许沉今的下巴,用力一掐,直至因子虚语不得呼,唾沫收不住地诞下,下巴通红。

沈问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还在因许沉今的故作高傲忍俊不禁,说出的话荒谬又暧昧:“哈哈哈哈哈哈哈……夫子,现在您是阶下囚,而我是四品大臣提刑官,谁是上谁是下?我好妒忌啊,我不比别人差,夫子为什么只夸别人不夸我啊,是不是只有像今天这样把夫子踩在脚下,夫子才会承认我,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许沉今恶心难忍,伸手弹了弹指尖上的灰,满不在乎一样,桃花眼一眯,端的就是一副看都不看对方的样子:“沈问,成王败寇我不怨你,但是在我这里,你就是不入流,猪狗不如。”

他背叛了许沉今,却还要许沉今放下身段去取悦他。

许沉今想:可笑至极!

“夫子……”沈问怎么样都得不到许沉今一个正眼,他疯了一样,一句一句地在许沉今耳边说着话,说自己又多爱他,说为了许沉今他可以去死。

可许沉今就好像是老僧坐定一样无动于衷。

直到沈问猩红着眼眶,脖子上青筋暴起,说话的声音却低沉暗哑,像藏在暗处的老鼠突然壮起要抢夺农户的农田,下贱又自以为然:“夫子是以为许家老小与夫子交好的世家夫子的朋友兄弟……都还好吗?不,他们比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