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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了。”姜棠摇摇头，“你那么漂亮性格那么好，他要是不喜欢你才怪。”

“而且——”姜棠有理有据地分析，“如果不喜欢你，那为什么他苏醒之后不和你离婚呢？可能还是有夫妻好感在啦。”

乔云舒不得不承认，她竟然觉得姜棠说的有些道理。

最初厉寒霆不离婚只是不想让她破坏他装植物人的计划，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醒了，他却也没有主动提出离婚，甚至还帮云记拉食材供应商，帮她联系复读机构，给她讲题。

他们相处时的一点一滴在脑海中浮现，乔云舒失落的心情又得到了抚慰。

而这时候，她的手机又响了。

一接通，厉寒霆低沉沙哑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你现在在哪儿？”

乔云舒的手无意识拿起勺子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她说了甜品店的名字。

男人说，“你误会了，今天中午你问我在做什么，我那时候的确是在和爸妈一起吃饭，若薇也在，是妈邀请来的。”

原来他说的家人真的是家人，而不是指的方若薇。

厉寒霆接着说，“若薇她晕倒了，我刚刚把她送到医院，现在来接你回家。”

乔云舒的“好”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男人那边传来简柔惊慌失措的声音。

“厉哥你快来看看，我表姐的情绪不太对！你今晚不然别走了，还是留下来陪陪她吧，就看在你们当初……”

后面的话乔云舒没听清。

但是她听到了厉寒霆说了一个“好”字。

然后男人用充满歉意的语气对她说，“我让李叔来接你回厉宅吧，我这边走不开。”

乔云舒的心脏一下跌落了谷底，她缓慢地说，“好。”

厉寒霆昨晚没回家

乔云舒回到厉家已经很晚了，她去浴室洗漱完，独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分明是真丝做的柔软薄被，盖在她身上却有一种冰冷的错觉。

当晚，乔云舒还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她梦到厉寒霆和方若薇在医院郎情妾意，两人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平时冷漠狠厉的男人眼神温柔地吻上了方若薇的脸，而她自己就站在门口透过透明玻璃看着他们的身影，无论怎么样叫喊、拍门男人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梦中的画面一转，厉寒霆握着方若薇的手来到了厉宅，在她面前宣布方若薇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并且还甩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到她面前，让她赶紧滚。

厉寒霆那双充满厌恶的无情眼眸在乔云舒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一下就给惊醒了。

乔云舒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

她一转头，发现大床的另一侧是空的，甚至没有多少褶皱，说明厉寒霆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回家。

乔云舒在心里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太晚了，回老宅太远，厉寒霆在他名下的其他房产里休息了一晚。

她曾经无意之中看到过男人的房产证，跟杂书似的随意堆放在书柜一角，厚厚的一沓，单是a市的别墅和公寓都不下十处。

乔云舒洗漱好后下楼，却听见了一阵娇俏的笑声。

“老太君，这么多年不见，您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方若薇坐在客厅里，正在和厉老太君、佟瑶聊天，而厉寒霆也坐在那里。

方若薇还带了礼物给她们，又用各种好话哄得厉老太君和厉妈妈眉开眼笑。

佟瑶拉着她的手，“若薇啊，你平时要是没事就多来我们家坐坐。”

方若薇含羞带怯地看厉寒霆一眼，“要是我天天来，寒霆不会嫌我烦吧？”

“怎么会呢。”佟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当初你们形影不离的，寒霆少年老成，性格冷淡，跟谁都玩儿不到一块去，唯独对你不一样。”

方若薇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红晕，看着厉寒霆，“那我以后可就常来了。”

她们有说有笑的，厉寒霆虽然没有接话，但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情，说明他也是不抗拒和方若薇如此相处的。

他们看起来才像是一家人，气氛融洽，温馨和睦。

乔云舒的心底蔓延起苦涩的味道，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可怜的小丑，在偷偷望着别人一家的幸福生活。

她本来想要转身离开，从偏门出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叫住。

“这就是云舒妹妹吧？”

方若薇脸上带着几分浅淡的笑，“妹妹站在那里做什么？下来坐啊。”

那自然随意的态度，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

乔云舒硬着头皮下去，挤出笑容跟厉老太君和厉妈妈打了招呼。

方若薇表情有些自责，“都怪我来的时候太着急了，竟然忘记了给云舒准备礼物。”

乔云舒摇摇头，“没事，不用给我送礼物。”

她可一点儿也不想收到她送的任何东西。

厉寒霆侧目看着乔云舒的脸，她似乎有些憔悴，昨晚应该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