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一你用余生做代价

「他只是随手送你一朵花,你却想用这余生做代价,他进入你的生活,你把余生都给他,可是他并没有打算留下。」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过去si。

为什麽?

平凡的校园生活,安分守己地过日子,身为学生应该有的样子。

其实每个人都差不多呀?为什麽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感觉每天都快要窒息?好像每天不停运转的齿轮有哪里松脱了,导致整t都变的不对劲,光维持整个身t的运作就已经筋疲力竭,更别提恢复成原先的步伐了。

还记得上一次松脱的时候,是在国中三年级那一年。

那天上学的途中,我真的突然觉得好疲累,於是利用导师对我的信任,自行打电话请了病假,但我接下来并不是折返回家休息,而是就这麽跑去网咖待着,当然这不是个聪明的选择,但我当时只是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最好是个不那麽明亮、大家也不会互相g扰的地方。

好好把自己藏起来,然後呢?我想要藏到什麽时候?

其实根本藏不了多久,因为平日总有人会来巡逻,看看有没有学生翘课晃来这种地方,所以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吧,我就被抓包了。

「很会嘛?要我把你的病假销掉改成旷课吗?」电话那头是生教组长的训话,而我只是沉默。

旷课会被记过,这是当然的,但和这件事b起来,更让我烦心的是,我真的只是想躲起来静一静,不想让谁找到,为什麽每个人都要来打扰我?到底要怎麽做,我才能够找到完全不会有人打扰的地方,让我可以把自己藏起来好久、好久?

答应了生教组长会回去学校之後,我收起书包离开网咖,然後走向附近图书馆的厕所,在里头割腕,看着涌出的血ye,我很高兴自己总算能够把自己藏起来了。

当然後来没有成功,不然就不会有的笔,不再向他人隐瞒这个兴趣,国文课的作文我也能写得很开心,不久後被国文老师认同了我的文笔,给予我参加全校作文b赛的资格,我受宠若惊,就这样,高一那年我拿了全校的味道已经不见了。

「你的脑袋怎麽那麽多黑暗的想法?」

「评审不喜欢这种风格。」

後来那些大幅修改过的文章,以及按照b赛口味写出来的文章,即使刊登了我也没再回头看过了,那都只是些违心之论。

好无聊。

这是我忙碌的同时,努力压抑的一个想法。

表面上,我的生活很满,一大清早起床,搭校车,上课,放学,吃饭,写功课,念书,做报告,凌晨睡觉。

这样的生活,好无聊。

别怪我自夸,师长们认为我是优秀的学生,父母对於我的积极学习非常欣慰,我也感觉自己不再是那个旁徨的重考生,但这条简直是每个前进箭头都仔细画出的清晰轨道,快让我无聊到无法呼x1,但我应该要珍惜这样的生活啊!现在的模样不是重考时我渴望的样子吗?

我想要离开这里,满溢的想法几乎再也无法压抑,我要离开这里,去哪?我要躲起来,躲哪?我要逃出去,逃到哪?

螺丝,松掉了。

或许是紧绷太久了,螺丝转不回来了,高三下学期,我开始想要偷懒,一点点不舒服就请病假,生理期就请生理假,课业逐渐下滑,为此被师长约谈,而我都不想去在乎了,梦寐以求的毕业就近在眼前,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我需要求助,但我却不知道这件事。

就这麽到了那一天。

那天其实没什麽特别的,我又普通地过完了无聊的一天,洗完澡後却突然有个「不然就选今天好了,今天就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天。」的想法,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我却还是把隔天要准备的一切都打理好了,不同的是我准备的飞快,并早早拿着美工刀躺回床上,脑中浮现了国三那年在图书馆厕所割腕的场景,过去的经验告诉我美工刀并不是一个好方法,不是它不足以致si,而是怕痛是人的本能,对於特别怕痛的我来说尤其是,流一大堆血却只是浅层的伤口真的很可笑,更别说光这样就痛得要命了。

怎麽样才是个好方法呢?突然觉得连想si都没办法找到不怕痛的方法的自己真的是输家中的输家,活着对我而言并不容易,却连si去都不知道该怎麽做才好,简直是输的彻底。

好想跟人说说话啊!最好是不认识的人,说完话後可以各自回到自己生活再也不相见的那种。

突然我灵机一动,找到了姐姐曾推荐我的聊天网站,这上头不就有一大堆适合的人选吗?反正离开後就不会再遇到了呀。

"嗨。"

"你好。"

"在g嘛呢?"

身为聊天的苦手,刚传送出我就後悔自己的问题,人家就在上网啊不然咧?

"我出去散步,刚回到家。"

还在想着下一句要接什麽才好的时候,对方很快又传来讯息。

"我可以推荐给你一部漫画吗?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