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派去执行任务的他,在这场看似根本就没有获胜希望的战斗中一人浴血奋战了整整十天。

他越杀越兴奋,越杀越疯癫,哪怕身体在这群野兽的撕扯中都快支离破碎了,但他的血液却只会无限地沸腾。

“……”

你默默地浇了把冷水在自己的身上,对于达达利亚的疯批发言保持沉默。

你当然知道这种虐杀的快感,他很疯,但你会比他更疯,并且你不是很想认同他的发疯文学,因为这会被你那个“年轻”老爹给凶上一句“不淑女”。

只是在你打算让达达利亚自由发挥到他爽为止时,他又用一种非常古怪的语气补充道,“但我去过比那里更加恐怖的地方。”

“……”

“漆黑,无声,甚至连光都没有。但偶尔也会像在沙漠中找到绿洲那样,发现一片光亮的环境,不过依然很冷。那是一个比至冬国还要冷上好几倍的极寒炼狱。”

至冬国(21)

那是一个漆黑的,无光的,且干旱、寒冷到犹如沙漠夜晚的恶劣环境。

听到达达利亚如此描述时,你愣了两秒,大脑竟忽然耳鸣般“嗡”地一痛,你的眼前恍惚间闪现出了一瞬的陌生画面。

银发的少女靠坐在完全枯萎的巨树之下,她撩拨着脚边新生的嫩芽,用指尖勾勒着它的轮廓,一笔一划,直到它在她的掌心又一次枯萎。

好奇怪……那个人好像是你。

大脑的钝痛让你不适地扶住了额头,但你内心对于真实的向往让你又一次向达达利亚发出了追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他没有马上回答你,甚至沉默了很久。

你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门外,本该被堵住的门缝下再次透进了走廊的光亮,达达利亚似乎已经离开了。

可恶……怎么这个时候忽然就走人啊。

你有些头疼地坐回水里,指尖不断揉捏着鼻梁,希望能够快些缓解这份莫名的痛楚。

你丢失的记忆一定和刚才的画面有关,但那到底是哪里,为什么你会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而就在你沉沦于这份短暂的宁静时,达达利亚的声音居然又从门外传来了:

“我刚才在你家逛了一圈,还真大啊。”

你:“……”

这什么人啊,丢了个话题不给你解答不说,还把你家当他家一样地随便逛。

“还有一点啊,我真的很好奇,”他见你不说话,又自顾自地继续问,“米歇尔,你洗的是冷水澡吗?”

你:“干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被人戳到了脊梁骨,你的语气难免带了点不悦。

“在至冬这种温度泡冷水澡,你这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打趣你,但话音落下后的没两秒,他又古怪地小声补充了一句,“对身体不好。”

你不搭理他,现在的你满脑子都是他刚才同你说过的地方,包括对那一闪而过的画面的求知欲。

“我用熔浆洗澡都不重要,你现在赶紧告诉我,你刚才提到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大概是你的语气迫切到连达达利亚都听出了你的不对劲,他在门的对面沉默了很久。

似乎在这件事上,他依然和曾经的态度一样,选择继续保守他的“秘密”。

但话题都已经扯到这件事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假装无所谓地回复你,“没什么好说的吧……我在那里认识了我的师父,她是一位非常强大的女性,不管我和她战斗多少次,她都可以仅凭单手就轻松地击败我。”

浴池的水面稍微起了点水汽,烟雾袅袅氤氲了你的视线。

你抿唇,吸收着达达利亚给你提供的信息,但可惜你的大脑里没有任何关于那位女性的线索。

“不过我见过比她还要强大的人。”在你以为话题已经要就此结束时,达达利亚忽然又一次开口了。

“谁?”你瞪大了眼睛,隐约能感觉到他这次要提到的人绝对和你想要知道的信息有关。

“我和你提过她很多次了。”

隔着门板,你看不到达达利亚的表情,但对方的语气听着有些无奈,甚至有点嗔怪你记性不好的意味在里头:

“她和你长得很像,银头发,金眼睛,是个非常美丽,甚至带着点让我不敢随意亲近的圣洁感的少女。”

在第无数次确认他描述的就是你的女体外貌后,你猛然从水里站了起来,决定这次必须要追问个清楚。

淅淅沥沥的清水沿着你光洁的身躯拼命往下流淌,从浴池水面蒸腾而起的热气为你的面颊染上了几分如少女春色般的潮红。

而在你要开口说话之前,那层来自于肌肤上的诡异凉意让你整个人都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这感觉好像刚从热水里爬出来便马上吹到了冷风一样。

等等……从热水里爬出来?

“!!!”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你瞬间瞪大了眼睛,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