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再一次进入了大众的视野,质疑和不满警队执法的声浪也逐渐加大。

行政总会的爆炸案至今调查没有下文,张染扬粉饰太平的说话自然不被接受,波及了他底下的亲政府党派建诚党,最近网上突然爆发了一件惊大的丑闻──横跨商界与政坛的大人物叶柏仁被媒t爆出有私生子,而且其私生子曾经因当众殴打撞车的计程车司机而入狱三年,好不容易才刑满出册,又在裕丰大学的後山山坡上纵火被警察抓到,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警方声称没有他被捕的资料,引起丰城市民一大哗然。

霍祖信收到叶柏仁的电话时还是在这则新闻在媒t中发酵了三天後,听到对方忍无可忍的语气,这种憋郁了好几天的情绪才舒解了一点点,他假装不知情,如常地接起电话:「喂?」

「你快点叫那个什麽垃圾网媒把关於我的报导撤下来,否则,你知道後果。」叶柏仁y沉的语气像是强压着滔天怒火,「你明明知道你那个挂名外甥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霍芝嬅还不清楚儿子的亲爸是谁?说是你私生子还差不多。」

知道叶柏仁不介意钱财损失,但介意名声,才b不得已使出这一招。

霍祖信一本正经地问:「你在传媒的影响力还不足以让他们帮你撤吗?」

叶柏仁停顿了一秒,才说:「我早知道你会ga0鬼,那天就不会救你外甥了,怎麽?你运用了所有人脉也找不到他,所以来找我?」

霍祖信收起了笑容,说:「说真的,是不是你故意把他藏起来?」

「不是。」叶柏仁果断地回答,「我没必要针对郝守行,我对霍芝嬅算不上是情深,但毕竟有些露水情缘,虽然知道他一直有份策划及被煽动去参与暴动,但也不至於赶尽杀绝,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没有好好教育你的继子,让他一而再再以三地违法,做一些危害社会安宁的行为,跟那个陈立海一样是养不熟的狼,你没有好好地管他们,这是你责任的损失。」

霍祖信早见识过他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没有多跟他绕圈子,直说:「我找不到他,只好找你侄子上来敝房坐坐。」

他正身处於公寓内,这里两名的原住客都不在,有的只有坐在沙发上的霍祖信,还有……在对面正襟危坐、安静地看着他的叶博云。

「欸,你叔叔叫你叫两声。」

叶博云转过头来,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但情绪很平稳,问:「你抓我来的目的是这个?」

叶柏仁在另一端听到自己侄子的声音,丝毫没有表达出惊讶,只是问:「一个不成器的东西,你以为能威胁我?」

霍祖信说:「不至於威胁,但毕竟是一家人嘛,同样血缘,再不成器也要顾着吧,你大哥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你忍心他老了还老是担心他儿子吗?」

叶柏仁沉默了很久,最後抛下一句:「等我消息。」然後就挂断了电话。

霍祖信也并不意外,他利用叶博云作人质b叶柏仁用他的人脉帮忙,只求翻转所有丰城的警局、拘留所也要找到郝守行,不然他不会轻易放过叶博云,虽然这样做是不道德,但郝守行已经失踪了三天,毫无消息,彷佛人间蒸发,他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他可不想在过不久的海岸突然漂来了一具熟悉的遗t,马仲然的悲剧绝对不能出现,他想笑,但笑容的弧度牵动了伤口,所以只能发出难听的乾咳声。

那名狱警飞快地蹲下去捡回被抢走的警徽,顺便踹了对方一脚,让郝守行躺在地上。

「你要真的不想待在黑房也行,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狱警回复理智,像拖着si屍般拉住郝守行的手一路磨着地板向前走,郝守行正好没有了力气,就闭上眼睛假寐,任由对方拖着自己走路。

映入眼帘的两盏大灯同时向他投来了无法忽视的光芒,他的双手很快被熟练地绑起来,那个锁扣的y度把他手上的皮肤都磨破了,拳头的周围布满是血印。

郝守行正面朝下被摔在地上,那个人放下他便离开了。他好不容易睁大了眼睛看清楚情况,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是训练步c用的大型c场上,但眼前的景象却异常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四面铁丝网包围下,有十几名男nv青年跟他一样被锁上手扣,双脚屈曲跪在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面前,有人保持沉默;有人低下头不知道在呢喃什麽,嘴角上有血迹;有人不忿地跟站起来跟狱警理论,竟然被对方抓着他的脑袋里地上磕,头也被几名狱警踹出了脑震荡的地步……

那些被抓出来「公审」的人都没有穿上半身的衣服或者只穿一件单薄的内衣,手脚皆布满了伤痕,有些甚至是鞭痕。他们的神情大多是呆滞──或许被无限痛苦折磨过後,褪开了痛苦与绝望,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茫然才是最真实的情绪吧。

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b之前的火车站恐袭事件有过之与无不及。

上次明显是收了钱的黑社会ga0事,而现在却是一堆n用权力的怪物,它们甚至连最基本的良知也没有,只剩下肮脏的、凌辱弱者的yuwang。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