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房。

在封闭的环境内,郝守行无法分清楚昼夜,也失去了时间观念,唯一能知道的是,跟他一起被关住的老人根本脑袋有毛病。

他想大约过了几个小时,老人便从开心地跟他聊天变成痛哭大叫,情绪转化极大,四处想找东西来扔烂,板间床的床单都被他扔在地板上,发出久久没清洗过的臭味。当发现没什麽可以扔後,他又把目标转向郝守行。

郝守行虽然受伤但不至於被一个走路也不利索的老人攻击,他忍着痛俐落地转过去,但奈何黑房空间还是太小了,只走几步路就被老人挡住了去路,趁着老人想咬他的手掌时,他只好一拳把他拍向他的後脑。

明显没有用力,老人只是身子一晃,倒在他的脚边,竟然抓紧了他的脚!

「呵呵,你走这麽快g嘛?」老人笑得猥琐,但看着他的眼神却异常炽热,「很久没见过这麽帅的年轻人,给我00会si吗?」

「你病了,该去看医生了。」郝守行冷若如霜,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下去,直接把老人的牙齿也撞飞了两颗。

眼前脏乱的环境真的不堪一目,到处也是老人吐出来的东西,包括刚才吃下去的脏饭,还有发出阵阵恶臭的味,郝守行无法忍受下去,直接冲去门前敲打着栅栏,大叫大骂,直到终於有狱警打扮的人上前不友善地询问情况。

「你们故意把我跟这个有jg神病的家伙关在一起,你还反问我?」郝守行说,边扭着拳头。

「那你si了吗?不是好好的?」

「不如我也打你一拳,试验一下我的jg神是否正常?」郝守行反唇相讥。

狱警直接爆了句脏话,打开了黑房的门口,用手抓着郝守行的头,再用膝盖对准他的腹部用力一踢,郝守行痛得发晕,挣扎地抓着狱警的制服,垂si的斗志让他用力拔下了对方挂在左x的警徽。

郝守行双脚也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板,微肿的眼睛努力对焦,看着眼前乾净得一尘不染的警察徽章,他想笑,但笑容的弧度牵动了伤口,所以只能发出难听的乾咳声。

那名狱警飞快地蹲下去捡回被抢走的警徽,顺便踹了对方一脚,让郝守行躺在地上。

「你要真的不想待在黑房也行,我可以带你去个地方。」狱警回复理智,像拖着si屍般拉住郝守行的手一路磨着地板向前走,郝守行正好没有了力气,就闭上眼睛假寐,任由对方拖着自己走路。

映入眼帘的两盏大灯同时向他投来了无法忽视的光芒,他的双手很快被熟练地绑起来,那个锁扣的y度把他手上的皮肤都磨破了,拳头的周围布满是血印。

郝守行正面朝下被摔在地上,那个人放下他便离开了。他好不容易睁大了眼睛看清楚情况,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类似是训练步c用的大型c场上,但眼前的景象却异常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在四面铁丝网包围下,有十几名男nv青年跟他一样被锁上手扣,双脚屈曲跪在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面前,有人保持沉默;有人低下头不知道在呢喃什麽,嘴角上有血迹;有人不忿地跟站起来跟狱警理论,竟然被对方抓着他的脑袋里地上磕,头也被几名狱警踹出了脑震荡的地步……

那些被抓出来「公审」的人都没有穿上半身的衣服或者只穿一件单薄的内衣,手脚皆布满了伤痕,有些甚至是鞭痕。他们的神情大多是呆滞──或许被无限痛苦折磨过後,褪开了痛苦与绝望,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茫然才是最真实的情绪吧。

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b之前的火车站恐袭事件有过之与无不及。

上次明显是收了钱的黑社会ga0事,而现在却是一堆n用权力的怪物,它们甚至连最基本的良知也没有,只剩下肮脏的、凌辱弱者的yuwang。

他想起新闻上好像曾经报导过一些偏远地区的集中营,他们被该市政府严密监控,平日吃饭出门回家的时间都被纪录和有一定的规限,就连生育权都受到限制,妇nv不能超生,怀孕时会被抓去强制绝育……总之任何违规定的行为一律被禁止,市民的人权和自由归零,但他们除了麻木地跟随着极权者的命令外,却毫无能力反抗,因为反抗的下场往往只有一条si路。

监狱,曾经是他待过三年的地方,但没有一次b今次更令他心寒。

心寒是对於人x的丑恶,如果当年霍祖信没有护住他,为他暗中打点一切,大概他会跟萧浩有一样的下场吧。

不是「被自杀」si在某个厕所角落里,就是被某些发疯的n权怪物发泄私慾而si。

人人也渴望拥有权力,而权力的背後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有谁能为那些被垫在脚下的屍t说话?

「你们真是猪狗不如的垃圾。」郝守行轻轻地扔下一句,身上的痛楚b得他不得不转身朝天,用背面挡住背上隐约流出来的血,「我们还未被定罪,你们就当我们是罪犯来看待,不对,即使我们是杀人犯,你们也无权这样对待我们。」

他被扯住头发,一只「怪物」正凝视着他,眼神充满了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