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号看伤,医生说的也和蒋序估计的差不多。不是特别严重,多冰敷,第二天可能会起几个小水泡,擦药就好。

池钺拎着一袋子药带着蒋序回了家。

许亭柔去隔壁市交流学习了,下周一才能回来。周芝白打电话来问蒋序伤怎么样,蒋序回答没什么事,听见那头周芝白明显松了口气,叮嘱他好好休息。

蒋序窝在沙发里,嘴上乖乖应和,眼神落在旁边的池钺身上,看着他把碘酒、膏药拧开,棉签、纱布背好,小心且温柔的重新给自己上刚从医院带回来的药。

蒋序心情好一些了,又觉得刚才池钺吼自己的语气实在是凶,挂掉电话开始秋后算账。

“你刚刚骂我的时候好凶。”

他算账的语气一点也不严肃,不像是发火,更像是埋怨和撒娇。池钺道歉:“是对不起。”

蒋序也不是傻子,安静了一会儿,反而安抚似的握住池钺的手,抬目去看对方。

“你是不是……”他沉默几秒,“想到池芮芮了。”

房间里陡然安静下来。阳台窗子没关风吹得常春藤叶子相互摩擦,在夜色里沙沙作响,听起来有点像连绵的春雨。

客厅的柔光灯下两个人的影子 交错,看起来亲密无间。

这样温顺的夜晚,这样咫尺的距离,像是可以揭开一些陈旧的伤口,隐秘的过往。

池钺的声音落在寂寂的夜色里,像是阳台外的月光。

“我应该没和你说过。”池钺扭头看向蒋序,“我爸叫池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