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如歌口气飞射而出。

刚才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打伤了心儿,那是他心心念念,深爱入骨的女子啊!那是他此生唯一的执着啊!那是他即使杀尽天下,也不忍心伤害的女子啊!

“心儿……对不起……”悲凉的笑着,夜如歌缓缓的闭上了眼,任由身体朝后倒去。

“主子……”一脸惊恐,夜色一闪而过,飞一般的接过夜如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目的不可置信。心儿?他居然在喊那两个字。难道他记起来了?这怎么可能?带着一大串疑问,夜色背起夜如歌疯狂的朝皇宫奔去。如今大战在即,主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哈哈……哈……”待所有人都散去后,伴随着这阵阴森森的笑声,一抹青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仿若划过水面的风,没留下一点痕迹。

在鸟兽的低鸣中,弥留在天空的最后一丝光亮也散去,夜色好似一张写满诡异的大网,缓缓拉开。晓风残月,这个夜还很长很长。

“月姑姑,姐姐她怎么样了?”眉头紧拧,盯着一脸凝重的月蒙,木心忍不住开口问道,水汪汪的眼中,布满厚重的不安。姐姐的身体本就那样虚弱,如今又受了夜如歌一掌,光是想到这些,他就止不住冒冷汗,无法不担心。

“唉”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月蒙缓缓的抽离放在木心手腕的手,从一个白色的瓷瓶中,掏出一颗药丸放进木心口中,语气低沉的说道“皮肉上的伤都好治,只是心伤难医啊!若是她不能从新燃起对生渴望,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唉!还是先带她回梨族吧!毕竟那里的药毕竟齐全。”

低低的看着木心,月蒙的眼中布满愧疚。若是她们当年不那么执着,这个孩子是不是就会少受些磨难。玥落为什么你就是死,也不肯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呢?你何其残忍啊!残忍到为了隐藏那个男人,将自己的孩子丢给陌生人,让她受了那么多苦,甚至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好,明天就回梨族。”听着月蒙的话,木瑾的眼越发暗淡,浮着浓浓的无助。是啊!心伤难医。亲眼看着自己深爱着的人灰飞烟灭,那样的伤怕是终其一生也无法痊愈吧!究竟该怎么办?才能让姐姐燃起生的希望呢?目光冗长的看着木心,木瑾紧紧拧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思考。

“瑾……”压抑低沉的房间,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音。闻此,木瑾眼光一冷,深深的凝望了木心一眼,抬起步子便朝外走去。

“月姑姑,我出去一下,这里就交给你了。”抬眸看着木瑾的背影,月蒙细不可见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她看的出木瑾是爱心儿的,可是有梨族的族规卡在那,再爱又能怎样呢?

“白凡,查到了吗?”退去一脸天真的木瑾,俨然蜕变成一个气若寒冰,足以顶天立地的男子,再不是那个在木心面前撒娇的少年。

“嗯”看着请颔首的白凡,木瑾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好似一把锐利的剑,闪烁着浓烈的杀气,淡淡的看着星辰灰暗的天空,语气阴寒的说道“今晚一杀全体出动,我要血洗皇宫。”

白羽和白凡两人是兄妹,原本均是木心的暗卫,后来遇见木瑾之后,木心便把白凡送给了木瑾。看着这样杀气毕露的木瑾,饶是跟着他身边多年的白凡,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宫灯的照耀下,有别于其它地方的黑暗,偌大的皇宫到处散发着幽暗的光芒。不明却也不暗,足以看清草木的叶子。

风乍起,大片大片身着墨色的黑夜人从天而降,融入夜中消失不见。

人果然不能太善良啊!若不是当初的一念之仁,又怎么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那样的祸害,他早该不听她的劝阻除了才是。真是追悔莫及啊!

捂嘴,割喉,好似逛自家的后花园那般肆意,木瑾领着一大票人大摇大摆朝圣阳宫走去。

将夜澜国的皇后杀死,嫁祸给姐姐,激起夜澜与梨族的纷争,这种事收益最大的莫过于漠北了。凤千夜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很清楚梨族加上西川,不是他想动便动的,也不是这种拙劣的手段可以对付的。至于莫殇经历了那件事后,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再动姐姐动手,整件事分析下来,敢这么做的只剩下那个没有头脑的贱女人了。

哼!不管是谁只要动了她就得死。

浓浓的血腥味伴随着风弥散开来,周身环绕着宛若夜叉般的戾气,木瑾手执长剑,勾着一抹残忍的笑,脸上流转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眸光冷厉的看着手下将那扇紧闭的门一脚踹开。

“嘭”恍若惊雷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孤寂的夜空不肯散去。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谁?是谁?”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早已安睡的青青,猛的从床上惊坐起,满目震惊的朝门口处望去,当看到手执长剑的木瑾后,她飞快的卷起被褥,朝床里缩去。若不是见识过她的狠毒,怕是木瑾也要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蒙骗了。

“啊!你们是谁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隐下眼中的那丝阴狠,青青泪光闪烁,宛若无罪的羔羊那般,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