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呢!

哼!戏演得挺逼真的。哧鼻一笑,玩味的看向床上的青青,木瑾冷厉的说道“青青,若是你能安分一点该有多好,纵使她不说我也知道,她不想你死,她虽看似无情,却是一个长情的人。能被她记在心里,是多幸运的一件事,显然你没有这样的觉悟。不过不重要了,因为你就要与世长辞。”

是吗?无声的说道,青青退却一脸惊恐,换上一副邪恶的面孔,阴森森的笑起,素手一挥,无数个小若蚂蚁的虫子,凌空朝木瑾他们飞去。

死,她可不舍得,所以死的只能是他们了。

“雕虫小技”冷声哼道,木瑾手一挥,带出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些虫子一一阻挡在外。抬眸朝门外看去,冷声说道“戏看够了就出来吧!”

“人在这里你们要怎么处理随意”依旧一袭妖冶的红,早已闻声而来的莫殇缓缓站了出来,看都没看青青一眼,声音沉寂如水的说道。淡漠的脸宛若数九寒天结着薄冰的湖面,不带一点涟漪。若不是亲眼看着她挥洒蛊虫,他绝不会相信那件事是她做的。

她虽然跟在他身边六年,可他却从来没记清楚她的脸,对于他来说她只不过是她在意的丫头,她只不过是他愧疚下的一念之仁。原本他还在猜想是谁杀了夜澜国皇后,嫁祸给她,没想到竟然是她。当她做了这样的事,当她伤害了她以后,便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既然漠北王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看着青青那张惨白如雪的脸,木瑾眼中充斥着邪肆的笑。她爱莫殇,他知道,所以他不仅要杀了她,还要摧毁她心中的信念,将她彻底的打入地狱。残忍吧!这就是伤害她的代价。

不然,他又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故意将莫殇引来。

至于夜如歌,他不会动他的,因为他已经知道,他记起来了,全部记起来了。亲手伤害了自己挚爱的人,这种痛比身体上的疼痛可痛多了,就让他活着且痛着吧!看着他那样深爱她的份上。

“不,不要,求求你救救我。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爱你啊!”竭尽全力的喊着,青青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泪眼婆娑的朝莫殇奔去。可是莫殇充耳不闻她的话语,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尽自转身离去,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冷漠?”绝望而悲凉的看着那个冷漠的背影,青青缓缓的跌坐在地上。任由无数把利剑朝她射来。

“哧……”浓浓的血腥味扩散开来,半垂眼睑,看着那些从自己身上溢出的血,青青低低的笑起,笑的那般悲凉,那般无望,那般嘲讽。因为爱着他,她做了一件又一件违背天理的事,甚至是伤害了她挚爱的小姐。没有人知道,她做那些的时候,心里是怎样的痛苦与凄凉。然最终他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不肯给她。

错了吗?可是她不曾后悔,这就是她的爱,这就是她的情,即使得不到回应,她也不悔。人的一生能有个让自己倾尽所有,不顾一切去爱的人,其实也是一种幸福。

“走吧!将她的尸体交给夜澜国。”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缓缓倒下去的青青,木瑾冷声说道,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他的仇是报了,可夜澜国还没有,杀了皇后,这罪不小吧!他就是要她死也不得安宁。

竖日,夜澜国皇后驾崩,夜澜皇病重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席卷圣天大陆。给这个本就纷繁杂乱的年代,更添一抹浓重的色彩。

树叶沙沙作响,阳光穿透浓密的树叶,照在地上一片斑驳的影子。轻烟阵阵,人烟荒芜的官道上,两辆马车不期而遇,然只是短暂的交汇,他们便在前面的路口处,分道扬镳。

一东,一西,两辆马车上分别躺着一男一女,他们都紧紧的闭着眼,一脸死灰。命运就这样错开来,这是他们第三次擦肩而过。再见或许在不久在将来,亦或许遥遥无期。

马车一路飞奔,垂着眼睑,低低的看着紧闭着眼的木心,木瑾心中划过一阵又一阵的苦涩。眼看就要到梨族了,姐姐还没有醒,这让他如何放心西去。

国不可一日无君,早已替他扫平一切障碍的白羽,催促着他回去。可是他怎么能丢下这样的她。他所踏上那个位置,为的只是给她构筑一个梦想中天堂,若没了她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的,看着瑾,看着瑾为你建一片乐土。”无声的说道,木瑾盯着木心的眼中,噙着化不开的柔。灿若星子的眸瞳,散发着恍若钻石那般坚定的光芒。

“瑾,就到梨族了,你还不走吗?西川那边不是都在等着你登基?”

“等姐姐醒了,我就回去。”淡淡的笑着迎上月蒙的视线,木瑾不疾不徐的说道,眼中划过一丝细不可见的伤痛。月姑姑在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就因为他不是梨族人,而失去永远陪着她身边的资格。

听着木瑾的话,月蒙微微拧起眉头,满目不解的朝窗外望去。梨族满是大片大片终年不败的梨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