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了门边的扫帚,正处于高潮中的女人被他掀了下去,发出一声惊呼。还没等老男人反应过来,杨帆的扫帚已经铺天盖地朝着他打了过去。杨帆追打着男人,婷却默默地起身,穿好自己所有的衣服,直到杨帆打累了,老男人像条死狗一样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婷已经就穿戴整齐,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满眼空洞,似乎在看一场人间的闹剧,枯坐如佛。

其实,杨帆的故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也是在一家小酒馆里,杨帆喋喋不休地向我说着娇妻出轨的事情,只是,这次的讲述有了更多的细节。也许时过境迁,杨帆已经度过了最初不愿面对事实的心理吧。

杨帆是个有烈性的男人,他无法忍受婷的出轨,最终选择了和婷离婚,但杨帆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即便妻子有错在先,他还是分了一半财产给她。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把瓜瓜让给她,让给一个有瑕疵的母亲。我这才想起,孩子出生后,因为中间总是频繁出差,除了孩子满月的时候他来过我家看过糖糖,我和杨帆已经一年多没在一起喝酒了。

糖糖刚满月时,杨帆才刚刚和婷离婚不到半个月。他满脸憔悴地坐在我的房子里,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的,挂着藏不住的心事。婷和雪同岁。因为同是同龄人,又因为我和杨帆的关系,我们两家平时走动也不少,雪和婷的关系相当不错。

雪总是夸赞婷的秀外慧中,而婷则对雪的美貌气质赞叹不已,直呼我前世修来的好福气,当我被杨帆约去喝酒听他讲婷的故事时,我回来告诉了雪。雪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我当时以为是雪对他俩感情变故的惋惜。

然而现在看来,也许她其实只是想到了她自己的境遇罢了“婷第一次和那老男人是什么时候?”我问道。“大概是10年的3月底。”我不禁感叹,命运真是最牛叉的导演。

同是这一年的三月底,两个本来贤良淑德的女人,几乎在差不多同时,向两个老公以外的男人张开了双腿,把本应属于丈夫的禁地毫不设防地任别的男人长驱直入。

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只是婷在偷情半年左右被杨帆发现,而我却一直被蒙在鼓里。雪因为怀孕的原因,她和风相处的次数,应该是远远低于婷和老男人相处的时间。我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婷现在怎么样?”杨帆没有马上答话,他举起了酒杯,和我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等他放下杯子,我看见两行清泪顺着杨帆通红的脸,滑落了下来。婷离婚后,无处可去。杨帆当时闹得太凶了,以致于这事儿在当时闹得满城风雨。婷已经和几乎所有的亲友关系决裂,她以前的朋友也慢慢和她疏远。她也没脸继续在单位干下去,于是干脆辞职了之。

老男人在她新的工作单位找到了她。婷这次已经没有任何顾虑,她和老男人同居了,只是不再住在老男人的那套住房。

杨帆曾经找到了他们原来住的地方,里面已经换了新的主人,那人只知道原房东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卖给了他,除此之外,他并不知道老男人去了哪里。

有段时间,婷仿佛在杨帆的生活中消失了一般,音讯全无,手机关机,qq下线,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杨帆心里,对婷的恨意在逐渐减少,慢慢取代的,是对她的怀念。

除了婷的出轨,婷真的是个贤惠的妻子,她做事利索,把儿子和老公都打扮得清清爽爽。婷再次出现在杨帆生活中的时候,是半年后的事情。那时,瓜瓜已经两岁半了。

婷打了杨帆的手机,听到婷熟悉的声音,杨帆心里不知怎么,却是一阵阵地心跳,仿佛又回到了恋爱的时光,和初恋的女神打着电话。

只是,婷的语音里没有一丝的激动,只是平静,仿佛一切都已云淡风轻。婷约了杨帆周六在家附近的麦当劳,带着瓜瓜一起见个面。瓜瓜似乎已经不太记得眼前的这个阿姨了,只是当阿姨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他却喊了声“妈妈”

这一声叫声,让婷当时泪如雨下,她蹲下来,紧紧地抱着瓜瓜,似乎生怕别人抢走她的孩子。婷显然比以前更会打扮了,似乎在杨帆的记忆里,除了婷以前常穿的单位制服,在家都是素面朝天,而眼前的婷,把以前的马尾辫解散了。